“父亲,只要您在,我看谁敢动咱们韩家?反了天了!”韩家伟少见地说了一次硬气的话。

    “我坚持不了几天了,你早做打算吧。这一次和以前不同,这是底线问题、原则问题,不要说是我,任何人都保不住他,也不敢出面保他。”

    韩旗云说这句话时,语气之中满是失望。他失望的不是没有人会出面保韩家栋,而是失望韩家栋居然采取如此不计后果的做法,手段极其的拙劣,根本不像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所为。

    韩旗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一生谨小慎微,没犯过什么大错。所以,这一次不会直接牵扯到你,但影响到你是难免的。如果可能的话,过了春节就办理病退吧,也算体面地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

    韩旗云的话让韩家伟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没有想到老爷子这一次居然如此悲观,刚才所说的话,完全是安排后事呀。这也让他不得不重新认真评估这件事对家族的影响。

    “父亲,那家栋的爱人那边要做什么安排吗?”韩家伟想了想,又是问道。

    “这个败家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家栋也不会李媛离婚。你想一下,如果李媛还在家栋身边,她会眼睁睁地看着家栋做这样的傻事吗?”提起韩家栋的现任妻子王艳,韩旗云便是气愤不已。当初就是这个女人,凭借几分姿色勾引了韩家栋,拆散了韩家栋和王艳。他接着恨声道“就由她自生自灭吧。”

    韩家伟闻言,没有言语。他心里清楚,当王艳把韩牧田生下来以后,老爷子变默许了韩家栋离婚,他也是想要一个男孙。

    “好了,你去忙吧。我一个人静一静。”韩旗云示意韩家伟出去。然后,他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的光秃秃的树枝,内心如这初冬的景色一般凄凉。

    韩旗云想起了自己三年前过世的老伴,那个大字不识的老太被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平安就是福,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求个平安吗?’

    这时候,他好像才真正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秘书郑虢随着韩家栋一起调到了川渝省,仍旧是做韩家栋的秘书。

    韩家栋之前承诺给他谋一个职位,现在看来都落了空。不过,郑虢并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与抱怨相比,他现在心中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他参与了太多的事情,也知道了太多韩家栋的秘密。

    什么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呢?答案很明显,那就是死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郑虢每天都在睡梦中惊醒。

    隐门董家在纽约的行动,就是由他出面替韩家栋来联系的。现在,董家的四个年轻高手全部死掉,还被美国人安上了‘’的称号,可想而知董家人是如何的愤怒。如果他们再知道在这个行动中收到了欺骗那就难以相信他们会做出什么行为。

    另外,郑虢更担心的是,如果华夏高层知道纽约的行动是韩家栋策划的,那韩家栋的下场恐怕就是蹲监狱了。如果真的暴露了,韩家栋会不会把自己当做替罪羊?这种可能性很大。或许之前王浮生的下场,就是自己以后额下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句话说得还真是贴切,就是郑虢现在的真实写照。

    在赵忆慈的四合院里,两个老头正在一间厢房里对弈,你来我往激战正酣。

    白青禾替两人续了茶水,打了一声招呼,便跑到了赵忆慈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