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余生无话可说,那作为老余的儿子,那他是该被挫骨扬灰。

    富难和叶子高则不约而同的望了望余生,敢情这绝户还能遗传。

    “所以,你还是杀了我吧,当然,别用狗。”白杯说。

    他现在唯有此途走的通了,再说死习惯了,也就不怕死了。

    “我被搞糊涂了。”站在余生旁边的富难说,“你究竟是来杀人的,还是被杀的?”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死。”

    白杯平躺下,闭目待死,“神为刀俎,人为鱼肉,掌柜的,来吧,利索点。”

    这动作,这表情,让叶子高不由的想歪了。

    “算了,算了”,余生豁出去了,站起来对周围的人说,“诸神他们想来就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余生好歹也算一条好汉,方才瞻前顾后,不过是担心安静的生活被打破罢了。

    在他的预想中,他的一生将与清姨共同度过,守着这家客栈,不知春秋,不问归期。

    整日坐在斜阳下,目迎来人,笑送过客;或与亲朋小酌,看花开花谢,云卷云舒。

    亦或者,牵着清姨的手,走过人生的石桥。

    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那头是青丝,桥这头是白发。

    现在这一切被打破,余生遗憾无比,但也不会怕。

    “我呢?”闭目待死的白杯睁开眼问余生。

    “你?”余生一时还真不知道拿白杯怎么办,杀了他倒是顺了他心意了。

    “反正我不杀你,你要实在想死,自己去后面找个地儿自杀吧。”余生摆了摆手。

    在他看来,这白杯身为一城之主,为了百姓的性命居然舍得弃自己的性命,还是很令人敬佩的。

    “别啊。”白杯站起来,“你必须杀了我,这样土蝼才知道我是战死的,不是临阵脱逃。”

    余生不理他,他追着余生去了,余生进后厨,他进后厨;余生上楼,他也要跟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