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儿满眼不舍,轻咳了一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慕榕。

    “不说这些了。”慕榕察觉到宁雨桐正注视着她,抬头一笑,眉眼间早已尽数掩去无奈和失落。

    “说说妳跟我二哥吧,怎么样,收服那个二愣子没有?”她调皮的挑了挑眉,“需不需要我给妳支个招呀?”

    宁雨桐方才还懊恼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想到转眼间自个儿就成为被调戏目标。

    她脑袋瞬间卡壳,脱口而出道,“呃...还行吧。”

    不就是...她手痒的时候,就寻个由头扮男装溜去太师府,找慕易痛痛快快打一场架,精进武艺充实自我吗?

    这法子还是慕榕亲授的翘家秘密武器,干嘛要明知故问啊?

    “还行?”慕榕勾起半边唇角,笑得邪气,“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从实招来!”

    宁雨桐眨眨眼,老实巴交的坦诚道,“从一招毙命,到现在能撑上一回合,慕易也夸我是练武的奇才呢。”

    “……”

    苍天啊,大地啊!

    让你俩自由恋爱,怎么就演变成自由搏击?

    慕榕几乎能听见萧媛心碎的声音,按照这种进度,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娘亲抱孙儿的心愿...

    哎,两块木头都没开窍,她要是乱点鸳鸯谱,到最后揠苗助长,扼杀了爱情的小火苗该怎么办?

    “行了,妳继续奋发向上吧,能在我二哥手下过个三回合,我便尊称妳一声女中豪杰。”慕榕果断的给宁雨桐立下人生奋斗目标。

    说不定打着打着,两人就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也用不着旁人瞎操心了。

    于是宁雨桐离开墨王府时,整个人充满斗志,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以打倒慕易为目标,绝对不能被慕榕小瞧了去。

    慕易还不知道自己活活的被亲妹子坑了,着实想不透自己招谁惹谁,动不动就被上门约架。

    日暮西山,远方报时的鼓楼传来辽远绵长的铙鸣钟响,山鸣谷应地回荡在大街小巷,提醒人们结束一整天辛勤的劳动,歇息的时刻到了。

    慕榕勉强用了些晚膳,早早就让丫头们退下歇息,独自倚在小楼窗边的卧榻,眺望着窗外无尽的黑夜。

    她努力不去想,今天是墨云霄离开的第几天,送亲的队伍已经走到哪儿了,他究竟为什么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