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仔细的分析道,“妳夜不能眠,白日又精神恍惚,我听下人们说,自从妳知道四王每天都到家里来以后,才开始有这样的异常现象?”

    萧媛默默不语,示意紫荆去沏了茶水,估计慕安正常发挥起来,不是一时三刻审问得完。

    知女莫若母,她当然看得出榕榕故作忧伤只是在整她两个哥哥。

    要是榕榕对四王爷难以割舍,当初又怎么会冒险从四王府托人带信儿给她?

    不过慕安既然发话了,萧媛也不拦着。

    有人治治这只小泼猴儿也不错,说到墨王出言不逊就算了,墨景熙的事也敢拿来乱开玩笑?皮痒了?

    慕榕眼角抽了抽,很艰难地解释道,“不是,大哥你们都误会了,我...我是因为...”

    因为她每天跟云霄天南地北的聊到忘我?顺道卿卿我我,半夜偷偷谈恋爱?

    哎呀,这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否则下场铁定更惨。

    “咳,小妹最近寒窗苦读,书中自有黄金屋嘛,一看书就忘了时辰,跟那个废物四王爷没啥关系,不用担心哈。”

    慕榕毫无心理负担的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众人:“......”

    妳这样不负责任的甩锅,书会哭的!

    在一屋子人灵魂拷问下,慕榕差点没斩鸡头洒狗血,指天立誓表明心迹,说是对墨景熙再无半点心思,就算有,也是把他往死里打的心思,这才堪堪被放过。

    朱儿反应最夸张,如释重负的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小姐没有鬼迷心窍,不用找高僧办法事驱邪除妖了。

    萧媛最是淡定,盯着女儿用完早膳,便领着她到祠堂炷香行礼,奠茶焚纸,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今儿个是慕榕的生辰,母女俩携手走到前厅,总管便上前禀报,说是马车已经备好,随时都能出发。

    女儿出嫁以后,萧媛日夜为她担忧,曾到白马寺上香祈福。如今心头大石落下,又逢生辰之日,就想着带慕榕去礼佛还愿。

    萧媛一向行事低调,不喜官家排场太过招摇,只点了朱儿随行伺候,家丁奴仆一概省略。

    不到一刻钟,太师府的马车已经往城南郊区的白马寺而去。

    这还是回到慕家后第一次陪着萧媛外出,慕榕心情可好了,一路欢声笑语,又是撒娇卖萌,又是钻到娘亲怀里耍赖不肯起,逗得萧媛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