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是顶级亡命徒的周哥,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次遇到的对伙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以至于他连一句完整的对白都没说过,就为了区区五十万的定金丢了性命。

    “锐哥,下一步你打算咋整?”

    东子正跟在曾锐并肩向前走,小声的问了一句。

    “留几个人把这里的事儿处理干净,剩下的人全部去工厂,把工厂整成铁桶一块儿,看他袁承究竟敢不敢来救人!”

    曾锐说完,拉开了一台面包车的车门,弯着腰钻了进去。

    十五分钟后,之前周哥团伙内幸存下来的人员,都挤着几台还能够行驶的小轿车,撤离了现场。

    全然不顾之前还是自己同伴的那些尸体,应该如何处理。

    而东子则是吩咐手下的人,把其他车辆全部推下了山崖,至于这一番交火留下的十来具尸体,则是用之前准备好的汽油淋上,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仍躲在荒山上瑟瑟发抖的袁承,虽然没能亲眼目睹之前的那场激战,但从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悬了起来。

    直到最后下山的车辆,并没有林方一伙人驾驶的GS8,他的心便凉了半截。

    连续拨打了好几个林方的电话,都显示暂时无人接听后,袁承不得不承认了自己惨败的这个事实。

    靠着微弱的手电筒灯光,等着袁承深一步浅一步的走下荒山,重新回到仙女峰底下时,已经临近了晚上十二点。

    手脚发凉的袁承站在马路旁边等了二十来分钟,终于坐上了一台纯电动的出租车。

    林方十有八九是人没了,夏天宇夏天宙两兄弟也音讯全无,手底下完全无人可用的袁承,在纵横城西多年,第一次体会到了光杆司令的滋味。

    思前想后,他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把伍叶的号码,发给我。”

    电话那头,是袁承年轻时在城北的朋友。

    早年间也是在路上跑的他,人比较务实,攒够了一定积蓄后,就及时的急流勇退了。

    目前,在城北也开了两间不大的超市,手里还有一个小的搬家公司,可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小富即安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袁承朋友真心为他着想,于是劝道:“阿承收手吧,你在城西待的不是挺好嘛,为什么非要卷入城北这摊浑水里头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