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榆怎么可能会相信喻束这鬼话,伸手就将喻束的衣服掀开,腰际一大片淤青落在凌榆眼中,他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这样你还说没受伤?”凌榆质问道。

    看着凶巴巴的凌榆,喻束哪敢说话,心头是说不上的心虚,被男朋友骂了谁敢反驳,只怕明年坟头草得长到腰那么高。

    “不疼……”喻束低声说。

    凌榆听着这话简直气笑了,他瞪着喻束,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甚至想把喻束的脑袋剖开来看看是什么玩意,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连疼都不承认。

    “不疼?”凌榆笑着反问,手毫不留情就朝伤口按了下去,“你再说一遍,疼还是不疼?”

    倒吸一口凉气,喻束被疼得差点跳起来,只得承认,“疼疼疼,你轻点,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凌榆松了手,“这下肯承认了?”

    他满眼心疼,俯下身去凑近伤口,吹了吹,好像吹几口气就不会疼了似的。

    温热的气息洒在腰际的肌肤上,暖和了喻束一整颗心。

    “现在所里也没有要忙的,要不去趟医院?”凌榆问喻束。

    喻束却是果断拒绝,“不用,这点伤,回家用红花油擦一擦就好了。”

    听喻束这么说,凌榆看了眼喻束腰上的伤,虽然看着吓人,青紫一片,但好在是皮外伤,没伤到内里,用红花油擦一擦也应该就消下去了。

    “那行。”凌榆点点头,牵起喻束的手,“我们回家。”

    咱们回家,一起回家,会我们的家。

    无论是哪种说法,联系起来,都是最温暖的字句。

    送走了阿飘和小孩之后,家中冷清了许多,凌榆和喻束打开门看不到探出脑袋八卦的两只小鬼还真是不习惯。

    说起来,阿飘和小孩早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融入了他们的生活,让他们形成了习惯。

    但是哪怕如此,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有些人,有些事物,总是会消散成为过往云烟。

    这般想着,凌榆扭头看向身侧的喻束,他想,哪怕有朝一日他和喻束真的要分开了,他或许会很难过,但却不会紧抓着不放,人生那么长,只争朝夕便好。

    “红花油在哪?我去拿。”凌榆轻叹了口气,将情绪收敛好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