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榆这话,喻束还是心虚,面色悻悻,默默揭开保温壶的盖,低头喝姜茶。

    但才喝了两口,喻束就觉不对,抬眸看向凌榆,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做错事被老婆训话,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似乎也没问题,从某种程度而言,凌榆就是他的老婆啊。

    想到这,喻束心里美滋滋的,喝了几口姜茶,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男朋友虽然生气了还是会给他泡姜茶,谈恋爱的感觉可真好!!

    姜茶温度正好,不是很烫也没有过凉,一口下去顺着食管一路温暖到胃,整个身子都觉着暖烘烘起来,凌榆大概还放了些红糖,将姜里的辣味中和掉,喝起来刚刚好。

    喻束喝着姜茶,一边的凌榆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喻束,他其实觉得自己生气的理由可能有些没道理,那种情况,如果是他自己,可能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追了那么久的人,抓住就是案件的希望,谁都舍不得就那么丢了。

    可是,很多道理都是如此,知道归知道,放到真正发生的时候,就无法做到完全感同身受去理解了。

    凌榆想着,视线落到喻束还在滴水的头发上,水珠滴落到喻束的肩上,将白色T恤打湿出一圈深色。

    刚洗过的头发还冒着热气,但这会儿喻束已经出来有段时间了,热气早已散去,发梢上的水珠都凉了,这么放任不管,感冒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擦头发的毛巾搭在另外一边肩膀上,凌榆没多想,直接伸手过去拿起毛巾,拍拍喻束的肩,“我帮你擦擦头发。”

    喝茶的喻束手一顿,想要拒绝,却又听凌榆继而说:“姜茶得趁热赶紧喝了,我亲手泡的。”

    “......”推辞的话咽回肚子里,默默喝着姜茶,默默坐了回去。

    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屋外阳光自窗子透进来,倒是个好天气。

    凌榆手上动作很轻,揉着喻束头发的力度把握得不算多好,但喻束什么也没说,心里还意外的十分满足。

    “本来就受了寒,还不擦干头发就出来,身体好也不是这么造的......”凌榆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喻束低头听着,保温杯里的姜茶见了底,他喝东西一向很快。

    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喻束抬手按住凌榆的手,抬头看去,对上凌榆一双眸子,“那时候,吓到你了吧?”

    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凌榆看着喻束,抿唇没回答。

    喻束也不着急催促,两人就那么维持着这个动作。

    两人双手已经不是第一次相碰了,很早之前喻束就发现了,凌榆的手很软,和喻束常年摸枪粗糙的手继而不同,握在手里会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捏了捏。

    他的手只比喻束的小一点点,和女人的芊芊玉指不同,他的指节虽然白,但骨节分明十分有力,手背上还分布着几根青筋,指甲盖修剪的干干净净,圆润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