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都觉得可惜,心痛。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前世宋墨才会独身一人狼狈地逃出京都!

    宋宜春,得有多恨宋墨,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啊!

    窦昭神色渐肃道:“当年出了什么事让老国爷不得不把英国公府交给蒋夫人打理?”

    宋世泽神色晦涩难明,半晌,他才看了陈曲水一眼示意事关重大,请窦昭让陈曲水回避。

    “陈先生负责打理我所有的事务,”窦昭却淡淡地道,“没有什么事他不能知道的,你有什么话直管说就是了。”

    陈曲水听着,身微欠身,朝着窦昭感激地揖了揖。

    宋世泽错愕。

    他原以为陈曲水是世子爷宋砚堂的人,不过是拨给了窦昭差遣,没想他竟然是世子夫人窦氏的人。

    宋世泽想到这一路上陈曲水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手段······

    能把这样一个人收于麾下,窦夫人又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他的神色比起刚才,恭敬中又多了几分郑重。

    宋世泽说着从前的旧事:“……陆夫人自第一胎小立之后,就坐不住胎,等怀国公爷的时候,已年近四旬,在床上足足躺了七个月才有惊无险址'生下了国公爷。老国公爷和陆夫人非常的高兴,爱若珍宝。待到启蒙的年纪,又是个读书的种子,老国公爷不知道有多宽慰。也许正因如此,国公爷的性子有些散慢,待人待物也不怎么上心。

    “当时的广恩伯世子爷,现在的广恩伯和国公爷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非常的好。

    “广恩伯府和英国公府不同,自怀淑公主的驸马董麟被泛为庶民之后,董家每代都为世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广恩伯府也渐渐落魄下去。

    “定国公被授于福建总兵,广恩伯就起了心思,想和福建那边的大户人家联手做海上生意。国公爷向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广恩伯找来的时候,国公爷就给定国公写了封信,请定国公对广恩伯的事多多照应。本来福建的那些大户人家做上生意是人皆尽知,心照不的事。多广恩伯一个不多,少广恩伯一个不少。定国公收了收函,只说让广恩伯自己小心,别站在风口浪尖,让他不好做人就是。

    “广恩伯为此还曾写了封信来感谢国公爷。

    “可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过了两三年,有人举报福建一大和倭寇做生意,还为上岸的倭寇提供庇护。

    “定国公当时已升至福建巡抚,正在整顿福建吏治,怎能容得下这种事?自然是当成大案要案重点的查。

    “谁知道查来查去,却查出了广恩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