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没伸手接,而是撑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站了起来,一手扶着腰,另一手想要从书架上取力所能及高度的另一本书。

    这一次,小白的指尖比他先到达:“是这本吗?我帮你拿。”

    巫山看了她一眼,有些吃惊地注意到她眼角偷偷擦掉、但没擦干净的泪痕。

    这回他把书接了过来。

    “你的腰伤得重不重?”

    “关你什么事?”

    “当当当然关我的事了,如如如果不是你保护,现在我可能还躺在医院里,”小白忽然想起了什么,没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对了,我们冯院长的腰一直不太好,为此我专门学了推拿,要不要我帮你”

    后半截话她又咽了回去,帮他推拿好像不合适吧?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再说人家态度这么冷淡。

    “不用。”

    “好吧。那那那你想不想吃柠檬嫩牛肉和酸甜萝卜丁?”

    “不吃。”

    “我还会做鱼,用很多种不同的方法,我做的鱼很好吃的。”

    小白是真的很想帮他做些事情。

    巫山皱了皱眉,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那那那要不然我吹口琴给你听?”

    “你今天很奇怪,”巫山慢慢地坐下去,“什么都不用,朕要休息了,你走吧。”

    “哦,那你多保重。”

    小白不敢再看他,悻悻地领了逐客令出门去,脚步格外缓慢。

    多希望他能再次开口说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好,那样自己就有理由再多呆几秒钟了。

    很遗憾,她的心愿没有实现。

    这次见面,关于那个赌,两个人谁都没提一句,就跟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