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桃放慢了脚步,低着头从长廷和明双身边走过,明双下意识的想拉桑桃一把,可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这时候她若是真因担心而拦住了桑桃,肯定会被宁沉怀疑的。

    进了房间之后,她对长廷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宗门。”

    长廷疑惑:“不是说好了跟着小师妹再走几日么?”

    明双摇了摇头:“以前未见过魔君的时候,我以为他如传言一般样貌不堪,但今日见了魔君,那样一个无双之人,我都动了心神,小师妹更不可能稳住,天宗的宗主延琨老谋深算,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

    长廷思索了一下:“的确有疑点。”

    明双又道:“所以我想回去问问师父,可能她老人家知道些什么,或许小师妹并不是送给魔君做美人计的,而是去做信标。”

    长廷的脸色一阵苍白:“你是说小师妹被送去只是为了随时确定宁沉的位置?”

    “没错,小师妹在去魔宫之前不是被天宗接走过一段时间吗,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如果小师妹真是信标,就说明天宗的人就没有考虑过她的生死。”明双越想越气,因为一个人要是去做信标,便要服一种能够被追踪的汤药,而这药效是以消耗人的寿命来维持的,除非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补给做信标的人,方能压制。

    因而以前那些做信标的人一般都是身怀生死仇恨之人,为了报仇宁愿舍弃自己。

    可她的小师妹,懵懵懂懂的一个女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合欢宗也一向不喜欢参与修仙界与魔宗的争斗,现在却全宗门都被裹挟了进来,难道师父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天宗的手里了?

    两人这边在为桑桃担心,那边桑桃也是心中犯愁,因为师兄师姐就住在隔壁,若是宁沉与她做点那什么,怕是隔壁的他们会听见。

    于是她主动抱了一床被子去软塌上睡,给宁沉的理由是这里的床小,怕影响他睡觉。

    可她的担忧在宁沉看来,就是她要同他分床。

    道侣、眉来眼去、现在还分床睡,宁沉就算是个石菩萨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过来。”他招了招手,桑桃却往被子里躲,于是他将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扯进他那目的明确的世界。

    他有些报复性的欺负着桑桃,却不知不觉的开始失控,理智让他想要清醒一些,但身体却有自己的想法,消融的雪山一般,肆意的从高山冲向山谷。

    当他终于有一线理智回归的时候,却发现桑桃长长的睫毛不断的颤抖,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看着他,她紧咬着嘴唇,眼睛里是强忍的泪水。

    她今天好像一声都没吭过,手死死的撑着墙壁,墙壁的那一边是她师兄的房间。

    他心里明白了,她不想让那边听到什么,所以嘴都快咬出血了,他不想让她如意,将她抱起直接抵在了墙上。

    “不要。”桑桃小声的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撑着他的手臂,讨好的亲吻他:“夫君,我有些累了,明天好不好。”

    但他不要明天,只要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