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想一百次,我就是能忍住不看而已。”

    “我呸!好假。”

    苏酥紧紧拽住云归的胳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云归左手还拎着东西,这样的姿势下两人走得越来越慢。

    等来到苏酥妈妈的墓碑前的时候,云归已经几乎累瘫了,要不是地上还有些积水,他估计会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下去。

    “好啦,就是这里啦。”

    苏酥拍了拍手,从云归手里的袋子里取出纸钱点上,又把鲜花找地方摆好,最后点燃六柱香,跟云归一起插在香炉里。

    简单的仪式完成以后,苏酥便开始烧着纸钱取暖,这操作直接看云归都看楞了。

    她倒是真的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

    苏酥一边往火力丢纸钱,一边搓着手伸到火上去烤,嘴里还絮絮叨叨地低声说着些什么,云归想要凑过去听,被苏酥一把推开。

    “你自己说你自己的,跑过来偷听我干嘛!”

    他只好无奈地退到一边,看着苏酥母亲的墓碑,心里虔诚地说道:

    “阿姨,保佑苏酥的病快点好。”

    苏酥的抑郁症在复发之后又迅速地好转,但他知道,这种时候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如果再受到什么刺激,病程发展的速度会快的惊人。

    很多抑郁症患者就是在病情好转的过程中受到了新的外界刺激,导致一下子变成了崩溃式的恶化。

    在苏酥身边的时候,他处处小心谨慎地避免着这种情况,可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真的能帮他把这个万一给抹去。

    一连说了好几次,他才想起来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但回头想想,如果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也用不着自己介绍。

    于是他便释然了。

    这时候苏酥已经烧完了纸钱,她凑到云归身边想要听听云归在说什么,但云归只是默念,她也什么都听不出来。

    “好啦,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