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摞足足有十几万贯,徐妈子方寸全无。

    “老身只当是寻常赏钱,看都没看就揣了起来。刚刚去置办酒菜,这才发现,吾的亲娘,一千贯一张!”

    冷香奴捧着那摞票子怔怔发呆,半晌不由苦笑,“也不想想,他从来不发赏钱,却是怎会无端散赏?”

    下意识回首厅中,心道,这是干嘛?

    “酒呢?拿酒来!”里间传来唐奕阴沉的咆哮。

    冷香奴这才收回心思,略一沉呤,把一摞票子收了起来,对徐妈道:“妈妈去备酒吧!”

    “哎,哎!”

    徐妈急忙应着,调头就要下楼,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折了回来。

    “姑娘也别太”

    “妈妈放心,香奴自会好生处理。”不等她说全,冷香奴已经把话堵了回去。

    徐妈子一脸的悻悻然,还是补了一句:

    “该收就收,也是公子的一点心意。”

    说完,许是怕冷香奴怪她多嘴,急走几步,下楼去了。

    可惜,还没出凝香阁的大门,只觉眼前一黑,一堵闪着金光的肉墙把整个门都封上了。

    “香姑姑娘在不在?快出来接客啦!”

    却是辜胖子那特有的贱嗓儿在楼前炸响。

    徐妈一翻白眼,接你妹!和着你们真当这凝香阁是窑子了。

    有唐奕撑腰,徐妈才不怕这胖子。老脸一拉,“我家姑娘不在,公子慢走!”

    “不在?”辜胖子玩味一笑。“没关系,爷在这儿等着!”

    说着,就往里闯。

    那肉山一般的身子徐妈哪里挡得住?几乎就是被辜胖子倒推着进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