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在她腰上拧了一把。

    蒹葭痛呼一声“你掐我做什的,我说的实话!”

    “叫你多嘴。”木槿小声嘀咕。

    “我还不是替你说的。”蒹葭好不委屈。

    “陈画竹?”钱姨娘眉头微蹙,停下手中的活计,与曲嬷嬷、李嬷嬷相互瞧了一眼,开口道“他不是已经娶妻了吗?听闻膝下已有两子?”

    “是。”木槿点了点头,不知该如何说。

    李嬷嬷摇头,瞧着钱姨娘叹了口气。

    曲嬷嬷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钱姨娘想了想道“木槿,按说我不该管你的婚事。

    但你跟着娇儿五年了,不得功劳也有苦劳,我若是做你娘亲也是绰绰有余,这话可错?”

    “姨娘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当。”木槿忙垂头道。

    钱姨娘叹了口气,有些哀伤“今朝我便倚老卖老,说你两句。

    这与人做妾的日子,可不好捱。

    你瞧了我这么些年你还不晓得其中的难处吗?我在这后院之中处处要看人脸色,每行一步都要小心谨慎,成亲是终身大事,你可要慎重考虑。”

    “是啊。”李嬷嬷附和道“姨娘的四个姊夫虽说不得我们老爷出息,可姨娘的四个姊姊都是当家主母,虽说不得锦衣玉食,但日子过得比姨娘舒服自在多了。”

    “是。”木槿行礼“奴婢晓得姨娘和嬷嬷是为了奴婢好。”

    “姨娘,你莫要担忧,陈画师的夫人蒋氏点了头,说要迎木槿回去做平妻呢。”云娇笑着解释了一句。

    “平妻?”钱姨娘愣了一下道“也好,起码与正妻平起平坐,不至叫人欺负了去。”

    当初,她娘也是这般提出的,可宰相府不肯让她与连燕茹平分秋色,最终她只能做了个姨娘。

    她想起过往,不由得有些伤感。

    云娇即刻便察觉了,忙岔开话头道“姨娘,你可曾想好了,要送什的与木槿做个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