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通过偷渡的渔船把白勇带回本市,让他住在没有通电的雀鸣山别墅里,给他一只煤炉取暖,趁他熟睡时密封门窗害死他。

    然后自己惊吓过度,患上了失忆症,把事情经过全部忘了?

    范鸣远被自己的猜想吓得毛骨悚然。

    “老板,楼下有人找你。”

    保安小朱突然推开虚掩的房门。

    “谁找我?”范鸣远打了个冷战。

    “两位男士,说是警察。”

    “是不是有一个姓阎?”

    “我没问姓什么。”

    “鼻梁有点高,眼睛藏在眉弓下面,喜欢盯着人看……”

    范鸣远对阎冬城的目光心有余悸。

    “对,就是你说的这个人,老板你口才太好啦,出口成章哟!”

    小朱抓住机会吹捧范鸣远。

    “嗯,”范鸣远满意地点头,“还有一个呢,你说来了两个人?”

    “另一个长得像电视明星,那个叫什么来着,演古装的……”

    “行行,”范鸣远不耐烦地挥手,“我知道他们俩。你下去告诉他们,我马上就来。”

    范鸣远哆哆嗦嗦换衣服,心中不停告诫自己,要镇定。

    本来就有洗不清的嫌疑,再慌里慌张,岂不更像杀人犯?

    然而越这样想,他越发惊慌,出门时哐当当绊倒了一只实木凳子……

    他倒吸一口气,疼得咧嘴,撸起西裤一看,小腿上青了一块。

    他不敢让客人久等,急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