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地点头:“你说的没错,你弟弟本性是好的!”

    宋朝夕继续吹捧:“弟弟将来不可小觑!”

    “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

    宋朝夕低眉顺首,眼都不眨:“弟弟骨骼清奇,有经世之才!将来一定能撑起侯府,成为侯府的顶梁柱,我以后也要靠弟弟照应的。”

    孙妈妈觉得奇怪,她怎么觉得宋朝夕在说反话呢。

    奈何沈氏高兴:“你这孩子倒是会看人,你弟弟确实如你说的那般,将来必有大出息!”

    宋朝夕瞥了眼宋嘉良满身的赘肉,点头如捣蒜,“弟弟这模样身形,将来必然是个大人物!”

    孙妈妈眼皮直跳,这不就是在讥讽宋嘉良又丑又胖吗?太太且不可被她蒙蔽了!

    奈何沈氏跟天下所有父母一样,只要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就认定那是真话。她笑得更欢喜了,她虽然偏疼次女,却更加宠爱幼子,宋朝夕这话说到她心坎上了。

    服侍宋朝夕穿衣时,饶是见惯了世面的青竹也忍不住红了脸,大小姐这身姿容貌,身为女人的她看了都羡慕,更何况外面那些男人,也不知道模样相同,却身体羸弱的二小姐看了,心情如何。

    与此同时,蘅芜苑内也一片忙碌,宋家二小姐宋朝颜正在梳洗了。

    宋朝颜早上起床时总是心气不顺,这是她多年的老毛病了,她坐在床边,皮肤苍白,嘴唇没太多血色,过了会丫鬟桃枝送来她每日都要喝的药茶,等她喝完气色转好,才替她梳洗。

    松枝有意替她选择颜色鲜嫩的衣服,压一压她身上的病气。

    “小姐可是在想大小姐?”

    宋朝颜回神,抿唇:“毕竟是我八年多没见的姐姐,这么多年没见,我都快忘了自己有个双生姐姐了,也不知道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是种什么感觉。”

    松枝和桃枝皆是噗嗤一笑,桃枝带笑说:“小姐,您别说笑了,说是姐妹,可二太太和二老爷何曾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外人何曾知道有她存在?谁提起咱们侯府,谈论的不都是您这位才貌双全的小姐呀!”

    宋朝颜心中痛快一些,苍白的面色在胭脂的修饰下,有了红润。

    松枝见她终于有了笑意,又说:“即便容貌有几分相似,那位跟您也是不能比的,我不说别的,就您这模样身段,京城贵女中有几人能比得过您?听说姑奶奶嫁的是个落魄商人,那样的家境,又远在扬州,平日缺乏管教,模样气度都和您不能比,我看呀,该担心的不是您,而是她,只怕她见到您这位美若天仙的人儿后,会羞得没脸见人的。”

    宋朝颜轻笑,心中已然满意的不行,她还记得幼时母亲过于紧张她,冬日怕冷着,夏日怕晒着,不许她出门,有一次她站在窗口羡慕地看向外面的落雪,远远看到宋朝夕在雪里堆雪狮子,还用彩索金铃做装饰,堆得活灵活现。虽然爹娘疼爱自己,对宋朝夕一向不关心,可那一刻她满心不舒服。

    宋朝夕被送走后,她总算松了口气,府里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终于没有了,她再也不用担心爹娘和老太太,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宋朝夕那了。

    她早已忘了那种妒恨的感觉,却在听说宋朝夕要回来时,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