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李知高烧到40度,经理火急火燎派人去请医生,宴沉打过招呼谁也不敢耽误。

    给了退烧针,又喂了药。

    下午三点多体温退下去,医生留到五点,不见体温反复才把心揣回肚子回医院。

    商会会长过世,京港的本地新闻一直在持续追踪报道。

    能入镜头的都入了。

    不能入的,媒体也懂远远就切开,车牌都不敢露一点。

    李知八点醒,给李暮朝去了电话,谈了谈昨晚卖的古董,成交后的返点,又说感冒糊里糊涂烧了一天什么的。

    李暮朝心疼,让她这两天别去医院陪床,医院人来人往细菌多容易感染复发。

    病过没什么胃口,要了粥跟凉菜。

    经理亲自在房间伺候,用餐时开了电视看新闻,恰好是关于郑家的报道,脑子里忽然回想起一点。

    自然的脱口,“宴先生,是去了郑家吗?”

    “是的。”经理知道的也不多,仅此而已。

    拿起手机点出微信,慢慢懂了点‘自觉’‘诚意’‘乖觉’:【您带红包了吗?】

    郑家的偏厅,宴沉端坐上首位,倦怠,靠着椅背,手臂搁扶手,烟头明灭着,有点贵派精致精致不减,就一双含情眼很颓。

    11:【哪儿来的规矩。】

    李知:【我这儿的规矩,反正那些地方不好,您拿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红包在他外套里,让邵慎时准备的。

    11:【麻烦。】

    消息没在发。

    心里嗤她,就这点诚意。

    以为昨晚卖点乖事情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