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不知什么时间,伸手拿手机时瞥见手腕上的红痕,睡袍腰带绑的,从开始到最后都没解开,有两处都磨的破了皮。

    “王八蛋!”

    金丝雀嘟哝句,揉着算账的腰下床去浴室,本想好好舒服的的泡个澡,泡到一半忽然一个激灵。

    昨晚练字的时候,有没有把写完的纸收拾好?

    给不给太子爷看见?

    想到这儿,哪里还敢泡澡,胡乱的套着浴袍出来急匆匆的往书房赶,门一打开,真皮椅子里坐着的不是宴沉本人又是谁?

    “……”

    李知的脑子宕机近一分钟,往前走不是,离开也不是,硬着头皮,低眉敛眸,“晚上,宴先生。”

    “过来。”

    男人并未看她,在处理文件,黑色条纹真丝睡衣,衬得严肃矜冷,难以接近。李知心颤,小心翼翼的走近。

    隽秀修长的指骨握着钢笔,在一份英文文件的挑错,不满意的地方圈出来做批注。

    “宴先生。”

    宴沉继续忙着,忽的余光扫来,捉着腰肢带到怀里,就这么把她圈着继续忙,“睡了一天,想吃什么。”

    李知没什么特别的胃口,摇摇头,头发里还沾着水,刚从浴缸出来一身的潮气跟热意。

    加了一款白栀子的泡泡浴球,清幽的花香味,香气宜人。

    “没什么想吃的。”

    男人余光扫来,她湿濡的睫翼敛着,很是乖顺的模样,“胃口不好,怎么不去看医生。”

    “不喜欢医院。”她说。

    宴沉笑说,“哪个天生喜欢医院,身体不舒服就要去检查。”

    她最近一身懒骨,提不起劲儿,不想出门,想学蜗牛找个壳拖着,累了就睡,饿了起来找吃的,吃累了爬累了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