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多,李知刚眯了会儿,龙飞找来。

    “李小姐,先生在楼下。”

    她揉着眼睡眼惺忪的下楼,黑色的红旗拢着月色在门口。

    “要等出殡下葬?”车门敞着,刚上车宴沉就问。

    车里烟味浓,是他之前抽的那款浓烟。

    李知蔫蔫的,无精打采,“嗯,送垚姐最后一程。”

    宴沉握着她被冷气吹凉的手,想抱抱亲热一下,姑娘不准,说晦气。

    “事情办完就回家休息。”

    “嗯。”

    宴沉递了个红包来,连衣裙没口袋,挺不雅的塞她领口,“压祟红包。”

    红包只有薄薄的一层。

    她嘟哝,“真小气。”

    “我小气?”宴沉低笑,拖过她的手,在身侧盒子里取了一只玉镯套她手腕,“好好戴着别弄丢。”

    她皮肤白,手腕纤细,戴着很漂亮。

    “你走得急,林老让我转交给你。”

    “信我,很贵。”

    玉镯冰凉,车厢暗看不清,李知摸了下,“给的这么贵重您怎么收了,我说了不要。”

    “长辈心意,你收着就是。”

    “您都说很贵,我更不能收!”李知心颤颤,连他都说贵,可想而知。

    男人笑了下,温热的指腹摩挲手腕,“林老让我转告你:【东西不论贵重,论心意,这是林爷爷的心意】。”

    林爷爷是真能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