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

    “李知。”他捡了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咬在嘴角,冷眼看她,“你这嘴长来究竟干什么用的?”

    “教了你千百次,你遇事就跑。”

    “嘴不知道问,还是不会讲话!”

    “看见什么了,转身就跑。”

    她仰起头来,对上他一双冷眸,“阮亦裳在这儿我不该走吗!”

    “谁说阮亦裳在这儿,你就要走。”

    男人眸色骤沉,阴鸷爬上眉宇,污秽了这张白玉无瑕的脸。

    “我说过吗?”

    “这是规矩!”她眼泪一颗接一颗,没完没了。

    男人瞬时提声,“谁告诉你的规矩!”

    “我……”李知被问的哑口。

    男人冷冰冰的声音继续,在宽敞的大平层更显冰冷,“我有没有跟你讲过,不沾七情六欲不必跟着我。你要做圣人,要冰清玉洁——”

    “梅邬那晚,就不该来勾引我!”

    “是你先勾引我!”她的那口怨气随着眼泪,随着宴沉的话,顾不得羞赧一下宣泄出来。

    “是你勾引我!”

    “是你这双眼,是你这张皮先勾引我!”

    她的抽泣又变成丢脸狼狈的嚎啕大哭,“是我自己说的,要懂事要规矩,知分寸知进退。”

    “是我自己说的!”

    “邵慎时生日那晚姚卉颖就跟我说,我不是第一个,宴先生有个拢月楼养着一位千娇百媚的阮小姐!”

    “先来后到,我就得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