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不好了么?”

    “不是……”她摇头。

    “宁漪不会怪你,祁南烛也不会。”

    “腰腰,我们不是蛮横无礼,不讲道理的人。”他把李知拉过来,抱怀里,指腹揉着她哭的发烫的眼,眼泪烫指腹,“不管什么事,宴先生在,不怕,嗯?”

    她想事情复杂却不长远,但又想的对,只针对眼下发生的事。

    “宁家……”

    她手指扣他后颈的纹身,是一只龙,恶龙,有翅膀的恶龙。

    位置很巧妙,将将被衣襟遮着,低头时会露一点,但他不是会低头的人,显得神秘又性感。

    “嗯?”

    李知慢慢道,带着担忧,“宁家可能因为这件事,跟您讨东西。”她抬起眼,真诚郑重,“您不要管,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事情是意外非故意,我赔钱就行,多少都赔。”

    “料想宁家也不会太为难我,我看宁家也是讲道理的人。”

    “她是千金小姐,只要不要留疤,不影响以后的婚嫁,或许可以解决。如果宁家揪着不放,非得跟你要什么,你就把我推出去。”

    “只是一个女人,无关紧要。”

    男人眼尾压着,露了丝丝寒意,“腰腰觉得,宁家会跟我讨什么?”

    她的脑子想不到那么多,“不知道,您是太子爷,权利地位,荣华富贵什么都有。宁家可能会小题大做,趁机讹诈。”

    “腰腰——”

    “是不想宴先生为难,还是不想欠我太多,怕以后想离开时,我用事情缚着你?”

    前者是宴先生,是他对她的宠爱。

    后者是我,是宴沉对李知的一种盘问跟审判!

    她不敢说两者都有。

    更不敢讲,后者占比在心中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