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凌晨两点。

    贵公子睡不着,端着酒杯站落地窗前,龙舌兰去了半瓶,一点困意没有,像除夕那晚的感觉。

    明明热闹无比,就是觉得空荡冷寂。

    他知道那是什么。

    小时候就常伴在身边的孤独。

    他是个狂悖者。

    这条路注定携手的人寥寥可数。

    围困生父,绝杀生母。

    既要又要还要。

    六亲不认,赶尽杀绝。

    也不知五雷轰顶的时候,打不打的到他身上。

    ——

    空中别墅。

    李知扯着脸上的纸条往卧室跑,“宴先生,晚上好。”

    “不好。”男人靠躺椅上,撑着脸颊,眯着眼,背影是港城璀璨的夜景,只是他身上不缀半点倪虹,阴影居多。

    “事情谈的不顺利吗。”

    男人低笑,“头发粘的什么。”

    她摸了摸扯下纸条,“在玩游戏,我输了,被贴了很多。”

    “我玩不过,宴先生,都欺负人。”

    口吻慢慢悠悠,十分慵懒,“都是指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