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来得很快,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拆掉纱布,清洗伤口,李知在旁看着伤口,刺得深,没有危及脏器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她转过身来,撑着枕头俯身下来,男人眼中聚着一层浓郁散不开的墨色。

    “天台有个花园很漂亮。”

    “下午在哪儿,晒得懒洋洋就给晒困了。”

    “上面好多花儿我都不认识,每一朵看着都漂亮。”

    她手背蹭着宴沉汗湿的头,“您知道吗,男人身上带点疤看着特帅,特别有男子气概。”

    “以后您太太问起,【先生,您这疤痕怎么来的?】,您就可以点支烟,展开双臂懒懒的靠沙发里,目视远方佯装回忆的说【那是一个风沙漫天的夜晚,突然前方一个姑娘跑出来,后面被四五个凶狠恶煞不怀好意的男人追!我当时一刻都没犹豫,拦在身前英雄救美!】”

    她编故事编的好认真,灵动又俏皮。

    宴沉盯着她,思绪被拉扯,轻问,“后面呢?”

    “后面就更简单了,您英雄救美,1v5徒手制恶霸打凶徒,让卑鄙小人背刺挂了彩。”

    “而且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宴沉被逗得舒展了紧绷的面部和神经,“这么土的故事,能信?”

    “当然信啊。您太太听完,肯定一脸崇拜,满眼深情的抱着您,说【先生好棒,您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能嫁给您是我这辈子最好的选择!】”

    男人捏她嘴唇,软软的温温的,懒懒的打趣,“原来是个小骗子,这么会编故事。”

    李知从善如流的应着,“博您一笑,怎么样,还行吧?”

    男人正要说什么,忽的‘嘶’了声眉心一蹙,李知骤然回头,动作极快是一种本能反应的抓着水晶杯。

    倘若不是护士小姐连连道歉,无半点威胁,这水晶杯,李知包砸人后脑勺!

    “腰腰……”宴沉握着她手腕,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

    她深吸口,回头,“渴不渴,给您倒杯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