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点,宴沉让电话吵醒。

    一大清早就脸色铁青,电话那头是他老子。

    “宴嗣的事你知情?”开口,便是兴师问罪。

    “宴嗣什么事?”他坐起来,真丝睡衣敞着,极漂亮的肌肉线条上吻痕斑驳,衬得他一副娇贵奢靡。

    那端深吸口,压着脾气,“宴嗣被废了。”

    “是吗?”

    宴沉悠着舒懒的腔调,“我让人送些补品过去。”

    “云家的人做的,你撇的掉吗?”不难听出,这位老子极其不待见自己儿子……

    “我干嘛要撇?”

    倾身拿了烟和打火机,余光瞥了眼身旁。

    姑娘硬气,一晚睡的沙发。

    男人轻哼,眸色渐冷,“他为什么被废,侥幸留着命,您不清楚吗?父亲!”

    “我但凡姓林,这会儿你这位大伯该去殡仪馆送一送侄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来电话训责我。”

    “宴沉!”

    “还有什么指教,父亲?”

    “你好自为之。”

    他好自为之?

    凭什么让他好自为之?

    同样的心思歹毒,谁又比谁高贵呢?

    睡意被搅没心情再睡,掐了烟下床洗漱,整个屋里就他一个,不晓得李知跑哪儿去了。

    脾性上来,早餐都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