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面容冷着,看他:“薛将军,让开。”

    "阿梨,你还在生气?"薛行渊走上前。

    他今天穿的是一袭黑色劲装,身姿修长挺拔,只是神色黯然。

    林挽朝面无表情:“薛将军,多虑了,我整日都忙着查案,没有时间生无关之人的气。”

    "阿梨,"薛行渊叹息道:"一直以来,我们从没有没有好好说过话。"他目光灼灼,似乎想要看进林挽朝的内心:"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坐下来谈一谈?"林挽朝冷嗤了一声,"薛将军,我想你应该搞错了。你的未来岳丈就在宫宴之上,你的未婚妻也在等你回去相聚。”

    她问:“你与我谈什么?"

    薛行渊的脸色变了变,他抿了抿唇,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阿梨……"

    “别叫我阿梨!”

    “我……”他垂着眸,一字一句的说:“你不用担心,不会的,我不会娶齐玉荣,我已向陛下请旨,待西北之战结束,我就……回京娶你。这一次,十里红妆,我丝毫不愧于你……”

    林挽朝眉头一点点凝的更紧,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

    “薛行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行渊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道:"阿梨,我知道我很过分,万死不足惜……可是,我放不下你。这一年,我每日夜夜思念着你,恨不能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部捧给你,补偿你……"

    "住嘴。"林挽朝一窒,疲惫的深吸一口气,说道:“万死不足惜?好啊,你现在去死。”

    薛行渊目光一滞:“阿梨,我死了,这个京都就再也没有人能护你了,你根本不知道这宫中有多凶险,所有的人,包括太子,不是你看上去这么简单……”

    “阿梨也不是你看上去这么蠢。”

    林挽朝一滞,在最无措之际,她听见了裴淮止的声音。

    转身,她看见一双狭长而漆黑的眸子,凉寒如玉,闪着锐利的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薛行渊,带着一股审视。

    薛行渊凝眉,眸中也浮上一抹寒意。

    如今,他有陛下亲赐军令在身,即使是裴淮止,也不敢对他再像曾经那样狂妄。

    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