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一五一十,把调查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全。

    后又笑着看向白夫人:“我知道您想要揪出是谁从中作祟,却苦于没有证据,我便着急给您把证据送来了。”

    白夫人把绢花拿在手中看了几眼,又交给了丁香:“去查查是甘霖堂哪个不长眼的玩意。”

    不愧是当家主母,一眼便识得这是何处的东西,想必很快便能查个水落石出。

    如今江云初也自知,并非与白夫人闲聊的关系,东西交了过去,很快便也告辞离开了。

    而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丁香又回了正院。

    “这丫鬟并非家生子,按理说外面买的,本不该在老夫人院里伺候,可老夫人说她耳垂肥厚,颇有佛缘,特才留在了甘霖堂中。”

    白夫人摇着扇,眯着眸子静静听着丁香回报,没有打断。

    “这丫鬟的父亲是个店铺掌柜,那店铺离和亲王府不远,好巧不巧,这妮子半月前,便也是消息刚散播那几天,还告假回了一次娘家,与十三夫人所说,是有人在王府外传播流言,被门房下人听见,又通过下人传进主子耳中的消息基本吻合。”

    白夫人手中摇扇的速度缓了下来,人也睁开了眼睛。

    丁香见状接过了扇子,在一旁替白夫人细细打着,又道:“听甘霖堂的张嬷嬷说,丫鬟总爱打着老夫人的名义往芙蓉院跑,怕是早就被表小姐收买了去。”

    白夫人抬手阻了丁香摇扇的手,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方才管事嬷嬷说,表小姐前几日趁我不在府中,向老夫人提议搬家?”

    丁香收起扇子,又给白夫人捏起了肩:“是的夫人,表小姐说她只要一闭上眼,便能想起在桃林撞见的邪祟,寝食不安,所以想换到甘霖堂附近的醉月阁去。”

    “醉翁之意不在月罢。”

    白夫人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起丁香的按摩来。

    “我正院与老夫人的甘霖堂,一前一后连成中轴线,正好把内院分为东西两苑。东苑为男子住所,西苑姑娘居住,那醉月阁说是在甘霖堂附近,却是西苑最靠近东苑锦澄院的居所,表小姐为了十三叔,当真一片苦心。”

    见白夫人呼吸渐渐放缓,丁香说话的声音也极小。

    “那夫人您要不要驳了表小姐?”

    却怎想,前一秒还逍遥欲睡的白夫人,竟猛地睁开了眼睛。

    “毕竟是客,怎好意思驳了?如她的意不说,还得赠她一份大礼才说得过去。明日,让她搬去翠竹园罢。”

    “翠竹园?”丁香手中按摩的活计顿了顿,不解看向白夫人,“那可是东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