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俺,侯爷你还没谁哩?俺听见您的帐子里头有笑声,就过来瞧瞧。”

    “没事,是五六他发癔症哩,天晚了你不要巡逻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只听外面老刘道“哦,这混账睡觉最不老实,要是他扰得您睡不着,你就把他叫起来巡夜,俺走了侯爷!”

    直到老刘的脚步声远去,二和尚有些埋怨的道“师傅就不要添乱了,徒弟还有话没有问他呢。”

    彭莹玉笑着点头道“好,好,为师不说话了就是,你有话尽管问他就是。”

    二和尚的望着马度口气却了下来,“你不必紧张,贫僧无意揭破你的身份,此番寻来更不是想当什么国丈、徐王,不然我就直接找到应天的皇宫去了。”

    “你也得能进得去才行。”

    彭莹玉笑道“你以为我们没去过吗?还是吴元年的时候,他想闺女想得厉害,我们就偷偷的潜进吴王府,还偷偷的瞧了那时候吴王妃,只是现在他们搬了家,再去怕是不容易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夫向佛祖发誓,这人就是就是当今国母生父马洪。”

    “空口白牙的叫我如何信你,对了,如果你真的是马二公,应该有这个才是!”马度从脖子下面摘那个阴阳鱼的玉佩,垂在手里晃了晃。

    “秀英当真疼你,连这个都舍得给你!”二和尚说着也从脖子里取出一个玉佩,又拿过马度手里的,“这一对阴阳鱼是我亲手刻出来,可以严丝合缝的对到一起,咦?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同尺寸标准的太极阴阳鱼,都是能够严丝合缝的拼成,可惜马二公手艺不精,他做那对阴阳鱼虽然能够严丝合缝的接在一起,可却并不十分标准。

    他手里的那一块和马度手里的那一块并不能对接,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两件阴阳鱼的玉佩是一件东西,只不过有一件是来自六百年后。

    二和尚一手拿着一个到了烛灯底下,看了半天也不言语,彭莹玉凑过去瞧了瞧,对马度道“你就是拿着这个赝品和皇后认亲的?”

    二和尚却道“这不是赝品,他手里的这块玉佩和我的简直一模一样,就连玉佩里面的杂质都是一样的,我自问这拙劣的雕工不会有人去可以学,即使是我自己也做不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来,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

    “既然你有这枚玉佩早拿出来不就好了,害的我以为是白莲教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跟你白费了这么多的唇舌。”

    马度起身冲着他作了个揖,“这么说你真的是马二公了,娘娘很想你,四时八节的都要给你上香祭祀,每年要给亲手给你折上不知道多少纸元宝,不知道都便宜哪个孤魂野鬼了。跟我回应天吧,她一定会高兴坏的。”

    “你倒是不怕我揭穿你,你刚才可说了冒认皇亲是要被治罪的,到时候你的荣华富贵,功名爵位可都没有了,说不准还会有抄家灭门之灾。”

    马度笑道“你弄错了,我的荣华富贵功名爵位,可都是自己挣来的,若非是外戚之故即使封个公爵也不足以彰显我的功绩,我是不是你的儿子,皇上根本不在乎,娘娘虽然在乎,可我若是能给她帮亲爹找回来,她只会更疼爱我。”

    彭莹玉撇撇嘴道“真不要脸,冒充别人的兄弟、儿子,还这般理直气壮头一次见到。”

    马洪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你要冒充我的儿子,接近秀英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有这只阴阳鱼的玉佩你是从哪儿弄的,你还没回答我!”

    “你们弄错了,我从来没有冒充过你的儿子,相信你们已经查过我了,应该知道我当年是被娘娘从鄱阳湖接到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