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经百战,在黑暗又阴险歹毒的情报界都能活得很滋润的探子.他到底是在探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东西的痕迹,才会吓成那样?

    弗尔泰斯特看着窗外不说话,但是有人却并不想冷场。

    “别把我们跟精灵相提并论,维兹米尔,这是侮辱。”亨赛特的土匪胡子抖动着。“精灵压根不懂怎么战斗。他们可没在索登山教训过我们的祖先。”

    “他们只会软弱的撤退再撤退,放弃一座座城市。”

    “可我们把黑衣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还记得尼弗迦德战败后,恩希尔皇帝是怎么清洗他的部队的吗?正式的大型处决有八场,非正式或小型的根本数不清!”

    “为了维持自己战败后的威望,撇清跟战败的关系,他摇身一变,反倒成了一开始就反对出兵的人了!”

    “动起手来可真是不心疼啊,指挥官简直被杀了个干净!”

    亨赛特说起尼弗迦德那场战败后的清洗活动都面露唏嘘,但随后又笑起来。

    “所以啊,他现在还怎么出兵?指挥官被杀了一茬,谁来带领他的大军?难道是那些士官不成?”

    “不,不会是士官。”亚甸的德马维冷冷的插入对话之中。“率领军队的将变成那些年富力强的年轻军官们。”

    “还记得尼弗迦德的军事学校制度吗?这制度现在已经稳定下来好几年了,算一算,如今正是人才出炉的时候。”

    “我们也都听过那些年轻人的名字和战绩。”

    “他们粉碎了麦提那和那赛尔的起义,又迅速镇压了艾宾的叛乱。杀得那叫一个干净啊,比老头子果断多了。”

    “之前那些上了年纪的将领们挡了年轻人晋升的路,他们只能不断被淤积在军队的中下层,积累经验和见识.还有不得志的怨气。”

    “如今的机会,那些年轻人可是如狼似虎的等很久了。”

    “跟功勋和富贵比起来,那些本来就讨人厌的老前辈的血泪教训,哪可能镇得住年轻人?”

    “他们最好是镇不住。”亨赛特咧嘴笑着。“军校制度确实是好,我现在也办了个小规模的想试试。”

    “但是人才归人才,他人才再多,还能凭空变出来军需和物资?”

    亨赛特短粗的手指头在木桌上挪动自己的啤酒杯,但并不喝,只是咧嘴笑。

    “想要跨过雅鲁加河,他们哪来的船和立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