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时候。”温知允拔出沾了毒药的银针,瞄准马儿屁股,狠狠投掷过去。

    扎银针,练准头,是所有大夫都要具备的基本功。

    他虽年纪小,但也下过苦功夫,整个胳膊上扎的都是小孔,两年才堪堪消失。

    如今隔着五步远的距离,亦能精准秒中目标。

    细软的银针比发丝还要单薄,刚插进去马儿甚至感觉不到疼痛,直到麻痒的速度蔓延开来,马儿才嘶鸣着扬蹄,有了发狂的前兆。

    正准备拴缰绳的车夫吓了一跳,屁滚尿流地逃窜。

    “时间刚刚好。”温知允吐了口气,“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姜三。”

    “放心吧公子。”姜三嘿嘿一笑,假装惊恐地操控着马儿后退,却因为反应太过迟钝而与方家的马车撞了个结实。

    远处踏青的公子姑娘们只听得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就是马儿的嘶鸣惨叫。

    近处的车夫们则看见马车受到震荡,里头精准抛出个病弱的公子,摔在草地上打了两个滚,再没动静。

    他的怀里还捂着汤婆子,这会洒落地面,热水遇到冷天,氤氲出白色的雾气。

    “大哥。”温知允凄厉地叫了起来,把旁边的长宴都吓了跳。

    没想到那么温温柔柔的人,演起戏来爆发力挺强。

    看来以前屈才了。

    “公子。”姜三也惨叫,手忙脚乱地从车辕上跳下来,路过方家马儿的屁股,还不忘拽走银针。

    长宴见状,也只能哭哭啼啼地跟上。

    “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你没事吧。”

    “这是造了什么孽,上次掉水里病还没好,这会又被摔出来,大哥你醒醒,你不要吓唬我们。”

    两位小公子哭地凄凄切切,让人想忽略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