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师傅傲娇地哼了声,“香莲在哪我在哪,谁让她放心不下你们,我也就只能来搭把手了。”

    从新婚到现在,也就前三天两口子留在孔宅,其余时间不是去九珍坊忙碌,就是回二进小院做饭。

    要不是还得回孔宅休息,孔师傅甚至有种错觉,不是自己娶张香莲回家,而是张香莲把他娶走了。

    偏偏小院地契在张香莲手里,回自己家天经地义,孔师傅也只能巴巴地跟过来,该帮忙帮忙,该干活干活。

    偶尔遇到姜笙跟姑姑撒娇,他也得义无反顾站出来。

    “什么,要做糕点?”孔师傅大声问,“是九珍坊的生意不好了吗?”

    “不是的。”姜笙脆生生回答,“我是想做些高端糕点,卖给丰京的大户人家们,只是时间紧迫,有点为难姑姑了。”

    “大哥殿试只此一回,有他给咱们宣扬,糕点想卖不出都难。”

    张香莲微微点头,看了那么久的铺子,她也早就不是从前懦弱胆小,只会缝补浆洗的小妇人了。

    做生意难点就在口碑跟名气上,前者还能勤恳耕耘换取,后者却是要天时地利人和。

    许默一路科举走到殿试,不管做进士还是同进士,都是能够让丰京侧目的存在,若是运气好些拿了一甲,便是个活生生的招牌。

    就算不冲这些,单看着姜笙眼巴巴的样子,张香莲也舍不得拒绝,重重点头应下,“好”。

    当天晚上,两口子就开始忙碌。

    直到深夜才休息。

    第二天,天不亮再次赶过来,琢磨,研究,调配,检验,推翻,只做出最满意的糕点。

    待得孩子们清醒,全都赶过来尝试,品茗,点评,提出建议。

    整个小院都陷入忙碌,无暇顾及外界风风雨雨。

    也正因为此,他们错过了丰京的沸沸扬扬,以及一甲到底花落谁家的争执。

    殿试上发生的种种并不是秘密,消息灵通的也不仅仅是世家。

    地下钱庄甚至设置赌局,赌一甲到底是许默,还是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