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再过三四年,方恒就算与王夫人面对面,她都认不出来。

    “那三哥,你还哭吗?”姜笙在旁边,怯怯地问了句。

    方恒一滞,白皙的面容瞬间被红潮覆盖。

    丢人啊丢人,枉他自认铁血汉子,男儿当自强,流血流汗不流泪,结果在妹妹跟前掉了金豆豆。

    真是丢大发了。

    “你三哥想什么时候哭都可以。”许默在旁边忍着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懂了。”姜笙若有所思地点头,“以后哥哥们谁想哭,姜笙给你们送手帕,若是要一起哭……”

    她露出了几分难为,但很快大义凛然,“那姜笙就把袄子借给你们,权当洗袄子了。”

    许默啼笑皆非。

    方恒无可奈何。

    温知允和长宴皆是抖着嘴角,只觉得妹妹真是可爱。

    有她在的每一天,日子都不再难熬。

    接下来几日,五个孩子轮流蹲守在府衙门口,观察郡守大人的行程。

    最后得出结论:郡守大人每天巳时来府衙,申时离去,每个七天沐休一次,隔天来府衙的时辰会稍早些。

    时至三月中旬。

    许默按耐不住,在郡守大人沐休后的第二天,换上文人专属的细布长衫,于辰时末跪在前往府衙必走的中央大道上。

    之所以选择辰时末尾,有巧思在。

    早了呢,怕郡守大人收到消息,从后门走府衙,或者干脆不来了。

    晚了呢,怕错过郡守大人。

    并且这个时间点,也是府城百姓起床做生意,买菜做饭,吃饱闲逛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