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真正的,为国为民的好父母官。

    倘若斜阳县也有这样的父母官,他们又怎会逼迫至此。

    郑如谦眼含热拉着庞大山,郑重地给庞县令磕了三个响头。

    庞县令也没避,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受了。

    末了,他搀扶起两个孩子,将他们送到门外。

    “好孩子,有空再来。”

    这一声道别,落在两位斜阳县衙役眼里,便是叔叔对侄子的送别。

    他们心中惊骇,不敢再停留,马不停蹄回到斜阳县,将此事尽数禀报。

    “不应该呀,不应该呀。”斜阳县令喃喃。

    他动作很快,才过个元宵就把庞大山在斜阳县行乞十年的事情扒出,原以为是这群孩子扯虎皮拉大旗,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庞县令也是在为这群乞儿撑腰。

    这就难办了。

    斜阳县令与庞县令本是同级,真要过招,顶多也就拼个两败俱伤。

    更何况高虎鲁莽在先,真要硬碰硬,斜阳县令只怕还碰不过庞县令。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县令夫人在屏风后哭哭啼啼,“老爷,我可就这么一个弟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关押七年啊,他还要为我高家传宗接代的呀。”

    斜阳县令被哭地头疼,单手扶额。

    好半晌,他甩下一句话,“哭什么哭,这群孩子,不还在斜阳县呢么。”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

    在云水县,庞县令是天。

    但在斜阳县,他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