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枣糕算不得罕见,光天街口就有三家铺子在卖。

    但病人出现在温氏医馆附近,还格外狼狈,就值得细细琢磨了。

    “你们说,今天感觉有人在跟踪?”长宴忽然出声。

    姜笙赶紧点头。

    一旁的许默放下碗筷,“小五是觉得,这个病人不寻常?”

    仅凭只言片语,实在难以推断。

    但长宴就是觉得不对劲,“即使他吃的不是九珍坊的枣糕,只要倒在九珍坊跟前,赖在九珍坊头上,这污名也洗不掉了。”

    “可他是在小巷子里被发现的。”郑如谦提出疑问。

    这就是连不起来的关键,一个试图污蔑九珍坊的人,不可能跑去巷子里虚脱。

    除非他预估错泻药发动时间,又或者被什么绊住手脚。

    不过倒是由此衍生出个好问题。

    “如果真的有人用这种下作方式污蔑九珍坊,二哥想好怎么解决了吗?”长宴扭过头,认真询问。

    郑如谦的大脑一瞬间空白。

    这比下毒,更换原材料,甚至流言蜚语都要恶毒。

    满身的屎尿,就算证实跟九珍坊没关系,也足够驱散掉绝大部分的客人。

    连带着铺子里的糕点也会惹上尘埃,再难有新客光临。

    “太狠,太恶心。”许默评价,“但非常有用。”

    所有跟食物相关的东西,都可以用恶心来经精准打击。

    郑如谦面色铁青,“就因为荔枝,连九珍坊都要被算计。”

    可要说为了九珍坊放弃荔枝生意,他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