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讲。

    就在这时,床上的冯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秦樉急忙走到床头。

    “秦……秦王……”

    冯胜扭过脑袋,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伸手指着秦樉。

    “老夫愧对……愧对陛下……”

    一行老泪从冯胜的眼角流下。

    秦樉曾多次劝他,不要轻易到城头前线,以免发生闪失。

    可冯胜从来都没有听过。

    当年他是跟着庆皇身边冲锋陷阵的。

    打仗的时候,都冲在最前头。

    怎么到了现在,成了元帅,就好害怕,缩头缩尾的躲在后面了?

    那不就成了乌龟了?

    “老夫这一辈子,都足够的硬,就算打碎了老夫的骨头,也从不低头。”

    “也靠着这股倔劲儿,走到了今天。”

    “你父皇,我那老哥哥总是骂我驴脾气,我早晚栽倒在这驴脾气上。”

    “如今,算是应了陛下的话。”

    冯胜双手撑住桌板起身,哪怕浑身剧痛,额头冒汗,仍旧一声不吭,生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秦王,你听好了。”

    “我死的消息,千万不能散出去,以免军心不稳。”

    “用老夫的亲兵,每日往我的屋内送食物、药物,装成老夫只是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