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斜睨神岁。

    你杀老子,老子肯定要阻止你。

    就像杀人偿命。

    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说不出来半个不字。

    怎么,到了你那里,见无法强势镇压自己,便嫌弃自己抵抗了不成?

    难不成要自己大公无私般,直接把自己的项上人头双手奉上?!

    对方看来是在堤坝下面埋葬的时间太久了,心智明显不正常。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不管对方抱有什么目的,但想置自己于死地是错不了的。

    至于江槐为何还要整口舌之欲,那是因为他的性格一向如此,不管能不能打得过,吵架方面是绝对不会让步半分的,气也得让对方气出个好歹来,也算是五五打平。

    “如果那样的话,对你而言,其实可以少受一些折磨,吾自荒芜岁月中诞生,见证岁月更迭,时间如河,你的确有异于常人之处,想来,也正是因为这点,你才会被选中。

    可世间的天骄太多,天纵奇才又是过江之鲫,早晚沉寂,你,也不过只是其中一员罢了。”

    神岁似乎并没有听出江槐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声音重新恢复正常,冷淡如霜,仿佛刚刚被砸碎大手根本就不属于它。

    它身躯宏大,黑色日月环绕,大星荧惑,身后有一圈圈的涟漪光环荡漾,那是岁月在横流,被其硬生生的截流过来。

    不过江槐能感受出来,对方虽然表现的很淡然,但实际上很谨慎,前所未有的谨慎。

    显然,对方心里面真正想的并不如它说的那样。

    “你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即便是伱自己也不可能扭转。”

    突兀,神岁爆吼一声,浑身血光爆闪,犹如浴血战神,带着滔天的怒意,撕裂了虚空,杀向江槐。

    身后,再度窜出来密密麻麻的触手,猩红乌黑,像是一张张血盆大口,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吞噬进去。

    江槐面色不变,手中的薄刀轻轻颤动,仿佛与他的心跳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