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师徒二人相对而坐,已经没有了得到战马的喜悦。

    对于刘盈而言,之前为郦商背锅,曲周侯已经对他有了好感,可以顺理成章加入太子阵营。

    却因为韩信的存在,使得郦商这条大鱼直接飞出了鱼塘。

    韩信心情不佳,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徒弟。

    毕竟现在的他无权无势,只有淮阴侯的爵位,根本就是刘邦豢养在隆中的海东青。

    一旦无法飞出牢笼,他这只鹰隼永远不能为刘盈创造价值。

    “师父,当年您做的事,可不讲究啊!”

    “毕竟是同僚,在一个槽子里吃饭。”

    “就这么将人家郦食其给坑死了。”

    刘盈率先打破沉默,韩信这种自尊心甚高的人,需要的不是安慰。

    有些时候实话实说,反而更能让韩信释怀。

    “呵呵,那时候年轻气盛,急功近利,一心想着建功立业,让世人知道我韩信的厉害。”

    “可惜现在回头看来,简直是不值一提!还枉送了郦食其的性命。”

    韩信很想喝酒,希望一醉解千愁。

    可惜借酒浇愁愁更愁!

    “师父,您当年怎么就没听蒯通的话,与我父以及项羽三足鼎立呢?”

    刘盈侧卧在榻,师徒两每一个正行,能看出来是师出同门。

    “你父对我向来恩义!他的车驾让给我,他的食物分给我,就连兵权、虎符都能交给我手。”

    “这等知遇之恩,若是都能背叛,为师与禽兽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