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挽朝觉得这话不像真的,也不应该是真的。

    过了两条巷子,月光渐隐,巷口一灯还亮着,是个小店。

    “店家。”裴淮止进了铺子,掸掉身上的雪,一边吩咐:“一只烧鸡,再热一壶酒。”

    卖鸡的老翁道:“得嘞。”

    ——

    “你是说,止哥哥和林挽朝在一起?”

    芙蕖面色恨恨,如实禀告:“是,他们二人一同进了烧鸡铺子。”

    长乐猛的将手里的杯盏扔到地上,又一把推翻了一桌的精致饭菜,顿时地上狼藉一片。

    “我等止哥哥用晚膳,等了一个多时辰,可他却和林挽朝一起吃什么烧鸡!止哥哥不是向来不吃这些低等贱民做的吃食吗?”

    芙蕖拦住长乐,生怕她被地上的碎瓷片伤到了。

    “公主息怒,如今我们在外是为了辅佐太子调运粮草之事,绝不能因此贻误了娘娘嘱咐的大事。”

    “那怎么办?”长乐咬着牙瘫软在椅子上,用帕子用力擦着指尖的饭菜油渍,“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止哥哥和那个贱人日日纠缠?”

    芙蕖眸中浮上一层暗色。

    “如今天高帝远,大不了我拼死替公主杀了林挽朝!”

    “不可!”长乐若有所思:“你去杀她,成不成,都与公主府脱不了干系。我们得找一枚棋子,死了也不可惜。”

    “棋子?”

    “是啊,这世上有谁能恨到心甘情愿杀了林挽朝呢?”

    过了许久,长乐忽然道:“李絮絮。”

    对,李絮絮。

    那个女人,运气好,上次没死,但更能说明,世上没人会比她更恨林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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