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他们赌的,就是侯府日后还能起复。

    陆行知收回视线,生硬转移了话题。“明年春闱,诸位可有信心下场一试?”

    侯府的爵位没了,靠着家族庇佑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陆行知自认为才学出众,便想着等来年一鸣惊人,考个状元给大家瞧瞧。到那时,他便可以拿回失去的一切,依旧风风光光地活着。

    也好叫那些看轻他的人知道,他并非一无是处。

    提起春闱,好几人便打了退堂鼓。

    “我不行,连先生布置的文章都写不好,更别提春闱了!”

    “我爹说,我的能力还不足以下场,让我再多学两年。”

    “你们都不去,我就更不行了!”

    “咱们当中,陆兄学问最好,想必来年必定高中!”他们议论的同时还不忘恭维陆行知一番。

    “日后若是高中了,可别忘了咱们这些个兄弟!”

    “那是自然。”陆行知谦虚了两句,显然很受用。

    他已经许久没被人这么捧过了,心情顿时舒畅了几分。

    萧倾月扶着蓉娘从雅间门口路过,正好听到他们恭维陆行知那些话,心底忍不住冷笑。

    就他,也想金榜题名?

    陆行知怕不是被人说了几句好听的,就飘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吧!

    他当科考是那些附庸风雅的诗会,写上几句应景的诗就能博得满堂彩?

    天真!

    唉,怪就怪她耳力太好!

    屋子里,几人还在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