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伯爵大人。那是预言之子的座位,而我在等我的。”

    过了好一会儿,阿瓦罗才挥手,让人拿来第二把天鹅绒金丝木椅。这样几人才都坐下,但因为宝座下的那三级台阶,本来就高的阿瓦罗居高临下地坐着,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

    “罗根·阿曼爵士给我的信,我都看了……坦白说,我根本不信,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不信任他——但他的看法一般都对,所以我打算暂且保留我的意见。”阿瓦罗低垂着眼皮看向罗根,结果之前在萨里昂面前还嚣张跋扈的罗根,此刻却一脸严肃,连大气也不敢喘。“现在请你告诉我,萨里昂大人,你打算在我这小地方呆多久?”

    “直到预言实现,深渊被赶走,我们重回雅拉,就这样。我们并不是在您这儿白吃白住,而是为了共同御敌才在这停步。否则我们大可以往北走,直接觐见国王。”

    “我听人说,你只带了800人。800人能帮什么忙?”

    “您的正规军也不过才2500人,就算加上预备役也只有4500人,再算您多征两、三千的民兵,也不过万。我确定我这800人并不是‘无足轻重’的力量。”

    “比之山瓶领又如何呢?罗根已经写过信给蒙泰家的,两个领地的联盟一旦组建完毕,我们能凑出将近两万的军队。难道两万联军打不过那帮怪物吗?”

    “过去和黑川王国打的时候,风暴号角领就扛住了两万三千人的进攻;而现在他们却在抗击深渊中陷入了苦战。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敌人之强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陷入苦战?”

    “我不怕承认,我给他们发过求援信——”“给敌国求援,你真是胆大包天!”

    “不如您大,”鹰特里尔反讽道,“明知威胁将至而不知防备,明知大敌当前而争逐小利,谁还能比您胆大呢?”

    “我想,即便您是真法奥秘馆的学者,也应该知道刚刚那种行为——侮辱贵族,是项重罪。”罗根·阿曼咬着牙说。

    “我有吗?我夸您胆大也有错么?难道要说您胆小,才不算‘侮辱’么?”

    他这一说,一直板着脸的佩拉塔也忍俊不禁了,好不容易才按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