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瞪着眼不敢说话。

      沉默了半晌,惠妃断断续续的道:“臣妾……并非此意。”

      “朕瞧着你的意思不就是在怪朕吗!朕将李枭留在你身边,是想着给你留个慰藉,你可倒好!现在竟来说朕的不是。”皇上横眉冷对。

      “陛下,枭儿固然有错,但若是去守皇陵,枭儿哪里还有回宫之日!”

      惠妃与皇上这几十年都是如此靠着服软求情,逃过了一桩又一桩的祸事。

      “那你来告诉朕,朕该怎么罚?”

      “陛下可以将枭儿与大皇子当年一般,禁足在宫中,哪怕是一年,臣妾都认了!”

      “恬不知耻!”皇上暴跳如雷,“枭儿走到今日,还不就是因为你这愚妇!”

      惠妃终究心境不似皇后一般沉稳,慌乱之下,竟忘了这些年庇佑她的不是她的母家,而是为了制衡皇后才保着她的皇上。

      “既然你心疼你这儿子,你就跟着他一起去罢。”

      惠妃身子一震,难以置信的道:“陛下,这是不要臣妾了?”

      “这话,朕听了多次,耳朵都都快起茧子了。”皇上看着惠妃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抹泪,“陈钰!送惠妃和二皇子回宫,明日一早,送他们去皇陵。”

      惠妃不肯认命,皇后与李桢当年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不照样禁足了事,怎的到了他们母子,就要受如此惩罚。

      “陛下,臣妾也有事要禀!皇后和李桢他们在朝堂上结党营私!还有十一皇子失踪一事,也与皇后有关!”

      皇上不置一词,惠妃平时看着挺聪明一个人,一提到皇后,竟愚不可及。

      皇上冲陈钰挥了挥手,几个侍卫进来站在了惠妃身后。

      “娘娘,请吧。”看着皇上厌烦的态度,惠妃才明白其中的关窍。

      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然覆水难收。

      “敢问陛下,此次惠妃与二殿下守皇陵半年,可要提前告知皇陵那处的太妃?”陈钰低着头问道。

      “朕什么时候说是半年?”

      惠妃当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已经做好了谢恩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