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南月,教授眼底多了几分狭促:“南月,我怎么听说遇深在追求你?”

    沈南月看过去,男人神色寡淡,透着些骨子里的冷。

    丝毫没有沉沦情爱的欢喜。

    他不是在追我,他是在逼婚。

    沈南月腹诽。

    “您说笑了。”沈南月翘着唇,笑着道,“周先生这样的人物,恐怕不少女孩倾慕不已。”

    教授一向通达,也没对着两人的私生活指指点点,只点到为止。

    两位都是得意门生,虽说周遇深不过是跟随教授学过一段时间,但教授依旧青眼有加,能在一起固然不错,但成了怨偶反倒是弄巧成拙。

    聊着聊着,说到了沈南月的事业。

    “你一向有远见,新中式这两年也是个热门元素,你的工作室如今也是声名鹊起。”

    教授看着沈南月,叹了口气:“只是,当年这些学生里就数你最有天赋,如果没有当年那些事……”

    沈南月笑笑:“现在这样也很好。”

    她垂了垂眸,往事重影翻涌,沈南月不自觉地抓紧了手心。

    教授没多说什么,从办公室离开后,沈南月心情有些低落,周遇深提出送她回去,沈南月没拒绝。

    车上,周遇深递给她一份结婚协议。

    他看向她,语气平静:“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婚姻拘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等你接受,在此之前,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我们只各取所需。”

    沈南月怔了下。

    片刻后,她回过神,红唇弯了弯,莞尔道:“各取所需是指……?”

    周遇深盯着她,语调没什么起伏:“我不需要一个贤惠的女主人,相夫教子、服侍公婆,但我有洁癖,从精神到肉体都有。”

    周遇深骨子里是一个自律的男人。

    自律的人,对别人什么要求,大概对自己也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