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熹微,张海楼在房中缠着江南念厮混到了晌午。

    张海楼养伤多日来才和她好了这么一回,将这小夫人压在床褥间好一番云雨怜爱。

    直到二人气喘吁吁躺在榻上,江南念蜷进了他怀中,她一头长发皆散、樱唇红润,一只瓷生生的手无意识划来划去。

    “哥哥的伤当真好了?”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腔调。

    张海楼斜眼看了过去,有心抽一支事后烟,又怕她生气忍了半晌道:“好不好你方才没有感觉吗?”

    江南念不听他的歪理,垂了他几下方起。

    收到月亮岛屿那边送至的信件也多时,她一直没有回信。

    之前都是张海楼打了电话过去,报个平安说些她最近做的事情。

    比如,小夫人跟着张祈山去汉口游玩,买了好些玩意。

    又比如,跟着解九跑去了上海定了七八九十套衣衫靓服。

    可他们一问到小夫人何时归来之时,张海楼就说信号不好下回再说之类的托词。

    他觉得自己又不傻,这边就俩小张。

    他还是很有优势的,哄着小夫人开心就好。

    回去以后,岛上那一群有八百个心眼的人,他可没他们那般会算计。

    而书房的江南念素手一摊、两圈镯子撞在一起就想着如何回信。

    一侧练字的无老狗垂了眼睫听她小声叹气,眼神又好似无意落到那几张信筏上。

    什么:念念,甚念夫人,甚想夫人。

    还有:小鱼盼夫人归,夜夜难眠…

    还有一纸:吾爱星月卿卿,见信如晤,思念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