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提醒之举。

    世家的尿性他很清楚,多方下注嘛。

    为了讨好吕颂梨,那些世家对他出手,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但是他们不了解吕颂梨,吕颂梨未必愿意接纳他们。

    便是吕颂梨愿意,追随她的各方势力呢?会愿意世家投靠过去,然后分走许多的利益?

    另外,他和世家之间的斗争,属于内部分歧。

    当大黎外面有个强大的敌人时,他们未必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而且,他手中的这张纸笺料想应能派上用场。

    他手握着这样一把刺向世家的利剑。

    如果他告诉世家,这把利剑是吕颂梨扔出来的呢?

    不这,现在还不急着将底牌亮出,先让世家去平州碰碰南墙,回头再给他们当头一棒。

    如此一来,他便安全了。

    吕颂梨一定没想到,他会反过来用这张牌吧?

    谢湛挑了一些能说的,来安抚下属,“吕颂梨不会接纳世家的投靠的。”

    “大都督,万一吕颂梨接纳了世家的暗中投靠呢?那您岂不危险?”

    “不会的。”谢湛自认为大抵已经摸清了吕颂梨对世家的态度。

    江伯牙还是觉得大都督将他的生死系于吕颂梨一念之间,太危险了。

    不是这样说的,谢湛这么做,并不是将生死系于吕颂梨的一念之间,而是因为世家所求与吕颂梨的执政理念是冲突的,他有把握。

    江伯牙将信将疑地说道,“那且拭目以待吧。”

    平州,昌黎

    吕颂梨坐月子期间,蒋氏不时地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