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牧隗来说,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

    他的命都是主人的。主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当然也不会故意去惹主人生气。更不会觉得主人这么做有什么错处。

    他生来就该被主人这般对待,不论主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该生出不满的情绪。

    “那次是傀逾越了,冒犯了主人。”他沉下头,大有几分要磕头谢罪的意思。

    牧隗当然清楚主人说的是那件事。

    先前有一日,他因淋了场雨,发起了高烧。

    恰逢主人有事找他,便强撑着迷糊的意识,跪到了主人跟前。

    他原以为自己能支撑住的,却依旧被那高烧弄的失了神智,迷迷糊糊地靠到了主人的膝盖上。

    头发再次被人扯拽,牧隗略微吃痛,没能如愿磕下头。

    “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

    “过几天有场宴,我会带你一起去。”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他又继续道:“这场宴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所以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听我的安排。”

    “是,主人。”牧隗答的慎重。“傀不会做多余的事。”

    见他如此,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总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

    听到主人的要求,牧隗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起了头。

    褐色的瞳孔与主人对视一瞬,他又不自在的挪开了眼。

    主人的眼...

    他顿觉坐立难安。

    不想过度地关注其他,可越是这么想,却越是忽视不了。

    这么久以来,主人总戴着一张白色的鬼面具。鬼面遮住了他整张脸,与对方对视时,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他那有着特别瞳色的眼眸上。

    竟还从未见过主人摘下面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