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不好也不敢问出口,总不能直接说:

    爸,你是不是要落水做汉奸了?

    王天林斜倪了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地摆手:

    “你回去吧。”

    从岳父脸上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杜白山有些失望:

    “爸,那人说了,让您让您好自为之。

    以小婿的看法,您不妨主动找戴老板认个错,一切都好说。”

    “幼稚!”

    王天林内心暗骂自己女婿幼稚无能,也不知女儿怎么瞎眼看上了这么个玩意,戴春风是什么人他还不了解?

    到了如今地步,不是你死我活,就是鱼死网破,想回头已经晚了。

    他面无表情地拆开书信。

    “若汝一人投敌,或为一时失足,尚有可谅解处。但若敢附逆出卖团体,甘心从贼,则自决于国人矣。

    此前之事,已违反军令家法,本应按团体纪律制裁,但念你我多年情谊,还望戴罪图功,此其时也!望勿负余意.”

    “说的比唱的好听。”

    王天林内心冷笑,一面让自己打入76号戴罪立功,一面却下发命令制裁自己,好一个戴雨农!

    “站住。”杜白山刚要走,又被看完书信的王天林喊住。

    “爸?”以为王天林幡然醒悟的杜白山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结果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只听王天林一脸严肃地说:

    “你回去告诉来人,就说我愿意担任戴老板的死间,潜伏在伪特工总部,替军统传递情报。”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杜白山信以为真,喜笑颜开地说着,一溜烟跑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王天林冷笑几声,一脸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