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差事办砸了,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写报告交代啊?”

    萧南烟面露愁苦之色。

    心中也的确愁苦,这次冒进行动,确实难以交代,一想到先前信心满满的保证,现在应该如何硬着头皮报告失败?

    不过今日失手,一个不好,她自己都要交代进去,哪有时间想那个?

    只好尽力挣扎,看看能不能哄过这厮,戴罪立功了……

    唉……只是大概要走到那一步了,可恶。

    一念及此,她眼泪汪汪地说道:“郎君说的是,我既没做成事,又吐露此秘密,死无葬身之地矣,还会连累亲友故旧!”

    说到这里,她身躯颤抖,绝望哀叫:“非我厚颜,实是蝼蚁惜命,请郎君看在我计策未成,又向郎君吐露秘密的份上,能否给妾身些许庇护,留我在身边,或者把我远远打发走也可……我什么事都会做的!”

    这样说着,她心下犹豫,考虑是不是现在就正面爬过去解对方裤带。

    “先把事情展开讲一讲。”

    李白龙淡淡说道:“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南烟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说道:“是本州同知高必进要害郎君。”

    “哦?”

    李白龙游走的指尖一停:“他跟你说要让你害我的?”

    先前这作怪的手攻城略地,来回游走,形同逗弄,让萧南烟恐惧不适,现今停下,她大大松了口气,连忙说道:“不,同知怎么会来亲自见我?我交游本州贵女名媛,他通过麾下属官、属官小吏、商人、商人之妇一整条链子七转八绕,通过这个渠道递来消息,送来秘药……”

    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凭自己这些年对花州官场的了解,猜到了此事是同知大人在背后捉刀,后来种种,也能印证猜想。”

    那手果然不再动,甚至离开几分。

    萧南烟若有所悟,急忙补充道:“同知大人在朝中有人,在本州也权势极大,昨日先生自承身份后,便有消息送来,让妾身做这等勾当。”

    “妾身本来仰慕墨凤先生,岂会行此手段?只是同知手眼通天,竟拿住妾身出身底细,以家人安全相逼,又以今时亲友相迫。妾身今早还在犹豫不绝,谁知对方竟直接送来了礼部新批的条子,只要妾身拒绝,便要直接把妾身充入军营……”

    她说到这里,痛哭道:“妾身不过微末草芥,岂能当此风暴?若是拒绝,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亲故,只好……只好……”

    李白龙沉吟道:“高同知要你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