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盘算着花州读者群体虽多,但数量终究有限,即使推广免费阅读,毕竟书库尚浅,不足以挖掘出全部潜力。

    但漕帮居然把外地的书送来,这很好啊!

    只要劝读者们看看外地来的新鲜,送出一本,便是一本的钱!反正也不用读者花钱,她们哪怕今天拿走、明天来退,这钱也是我赚到了!

    ——陈柏棠冷眼旁观,心头冷笑。

    他犹自记得,〇文书店刚开业时,这些女频老板的排外嘴脸,皇极战天传说至今在街头巷尾受到小黑子攻击,便是这些人在背后撺掇。

    可漕帮公然说要把天下州郡的时兴话本全都倾来,这些家伙却狂喜乱舞,就差浓妆艳抹、喊一声“大爷里边请”了。

    曾经的大义凛然,说要“维护花州文脉正统”,说“曲诗文会永远都不会变质”,在解元郎所说的“资本”面前,还不是跟狗儿一样。

    “——我有话说!”

    一派赞叹恭顺声中,叶查高喊一句,打破了金风银声、财富美梦。

    马伏龙淡笑:“叶老板还有何为难之处?”

    “堂主还没有回答完小人的问题。”

    叶老板昂然道:“漕帮派钱发银,一年之期以后呢?这一行怎么办?”

    “漕帮做完大事,转身离开,撤钱走人,一地鸡毛,又是谁来收拾?”

    站在对面的,不仅仅是高高在上、实力雄厚的漕帮。

    还有同行甚至曾经的朋友们。

    人们都用莫名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昏了头的傻子。

    无言的目光透出同一个意思。

    ——谁来收拾?谁在乎啊!

    一年时光,便能把后半辈子的钱赚到,即使一地鸡毛,跟我何干?

    大不了关门走人嘛!

    “漕帮要做什么大事,我只是一介卑贱商人,自是不知的。漕帮要借我们这个小小行当,又肯给钱相商,我也很感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