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彻抬高音调,“五年都收不回来,为什么还要投钱呢?”

    “因为有人。”

    “有人?”

    刘彻有些发懵,这个论调他没听过。

    “是,”

    刘据也不七拐八绕,精于算术是自己的人设,现在索性火力全开,

    “孩儿研究过大汉每年财政,知道大汉财政的根源来于税收。”

    刘彻无语的看向儿子。

    宝贝啊,这还用你说?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吗?

    如果把大汉比作一个精密运作的机器,税收就是能源。

    朝廷从百姓那里征税,以用作朝廷用度,把钱集中起来后,如果某地方发生大灾,这钱就可以拿去赈灾。

    管理一个地域辽阔的疆土,将税收集合,统一调度,就是生生不息的核心,也是封建制度的核心。

    刘据不顾身边人疑惑的目光,继续道,

    “可孩儿不这么认为,大汉财政的核心,不是税收,而是人。”

    “人?”

    刘彻琢磨出一些味道,不由身体前倾。

    桑弘羊眉头紧锁,似乎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自己完全没有抓住!

    “对,是人,

    征兵要用人,征税要用人,徭役要用人,干什么都要用人,没有人,则什么事都做不成,

    大汉财政不振,是因为人太少了,孩儿觉得,父皇您要以人为本。”

    “呵,这话倒听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