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是上好的羊脂玉,即便过了百余年,仍然温润细腻,好似不受时间的影响。

    玉坠的一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只玄鸟展翅翱翔,似乎要从玉中飞出来。

    这是冼氏独有的家徽,另一面雕刻着霸先二字。

    裴朝歌看着玉坠,目光深邃,面容沉静,思绪飘回到鲜衣怒马的峥嵘岁月。

    “冼霸先将军曾和老祖宗共同剿灭叛军,战场上,老祖宗救了将军一命。”

    “将军感激,赠此玉坠,并留言若日后裴氏有需要,定当赴汤蹈火。”

    冼志威当然知道,家族最着名的祖先冼霸先,凭借战功为家族获得爵位的人杰。

    “先祖那么英武,怎会要女人来救?”

    裴朝歌冷笑一声:“战场刀剑无眼,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老祖宗武功极高,不输任何男儿!”

    这么夸自己,裴朝歌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她年轻时战场上所向披靡是事实。

    冼霸先将军那么勇武睿智的人,怎么有这么没脑子的后代?

    裴朝歌无奈摇摇头,还说人家呢,现在裴家人也远不如从前。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家家都是如此。

    冼志威还想辩解,但玉坠很明显是祖先的,而且祖先只会赠送有恩之人。

    他犹豫再三:“我们冼氏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他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指着天空,低声道:“我只是按授意行事罢了。”

    裴朝歌凤眸微怔,闪过惊讶,竟是皇上!

    本以为是冼志威想立威要政绩,没想到是圣意。

    她感到有些无力,心里不是滋味。

    当年大晟朝建国,她率领岳南百姓归附太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