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办大人,如果您这样断绝我们的财路,当然就算是断绝了我们的生路,我们这些人从前都是海盗......”

    他说:“如果能继续做生意我们当然愿意做生意,如果做不了生意那我们只能回去做海盗。”

    “回去?做海盗?”

    三奎问了他一声。

    阮楼心里又一沉。

    他继续强撑着精神和勇气说道:“我们可以离开仰夜回到海上去,可回去之后我们总得生活,我能约束我的人,但我约束不了所有海盗。”

    “如果我能留在白蒲继续做生意,继续喝和海盗有来往,那将来大宁的商船有我照顾,其他海盗当然也不会阻拦。”

    他看向三奎:“可如果我们都回去做海盗了,那就......”

    三奎语气依然那么平静的说道:“我是一个很直接的人,也很肤浅,我不像叶部堂那样做事不但要看眼前也看以后,我只解决眼前的问题。”

    “以后大宁的商船出海会遇到什么情况,遇到多少海盗,我无法预料,但我可以预料到,我杀光你们将来大宁的商船就会少遇到一批海盗。”

    阮楼道:“大宁也是有律法的!”

    三奎:“你是海盗出身,你在和我谈律法?”

    阮楼:“我!我......我们现在又没有做错事,我们没有做海盗,你就不能现在杀了我们。”

    三奎点头:“现在不能。”

    阮楼道:“当然不能,你是廷尉府的百办你得讲法,你得守法,你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杀人?!”

    三奎说:“现在不能,现在是白天人多,我晚上可以去杀了你们,脱掉官服杀,然后就说是永乐号的人杀了你们,我还可以再去杀一批永乐号的人。”

    阮楼眼睛都睁大了:“你......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你难道就不怕你做的事让百姓们知道了?”

    三奎:“贴告示的人是我,字是我写上去的,我想写什么是什么,我写什么百姓才能看到什么。”

    阮楼:“......”

    三奎道:“如果不是你还有几分作用,我甚至不必和你说这么多话。”

    他语气依然那么平和,一点儿都不像是威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