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余冬玉还在老余家做闺女的时候,哪里受过这种闲气?

    即便她嫁给二贵哥之后,也一直偏居在村西的小院里。

    衣食无忧的过着悠闲的小日子,根本不需要干什么粗活。

    “快点儿捡啊!还傻愣着干什么呢?”

    “不过是让你弯个腰捡几颗瓜子,至于一脸我欺负你的表情吗?”

    定氏不耐烦地指着地上的瓜子,不住地催促道。

    “你就是欺负人!就是报复!”

    “我......我去找我婆婆,让她给我评评理,非要让她把大小姐留下的信拿出来治一治你不可。”

    余冬玉从来就不是个会吃亏,能让人随意欺负的主。

    她还在老余家的时候,就是被钱婆子老两口,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主。

    哪里受过这种闲气和挑衅。

    “哼!你去!你去啊!”

    “我倒要看看,你的好婆婆会不会站在你这一边,护着你不让你干一丁点儿活。”

    定氏有恃无恐地叉着腰,扬着下巴,一双眼睛恨不能飘到天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给我等着。”

    余冬玉把手里的扫帚一扔,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跑。

    再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她真怕自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跟定氏撕打起来。

    她要去找婆婆做主,让她把大小姐留下的信拿出来,把定氏给赶出去。

    要是小小姐再一味地护着这个亲娘,她不介意劝着婆婆,把小小姐这个小没良心的家伙,一并赶出顾家。

    琴嬷嬷刚刚带着灵秀,从村东的旧宅子回来,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呢。

    远远地便听见余冬玉,一阵阵咋咋呼呼地声音传过来。